“赖氏?”见自家王妃在看书信,刚进屋的岑南王随口问了一句。
祝慧芳忙起身,挥退了随着进来的丫环,与他动手解朝服。
在解腰带时她说了信中的话,“烟烟问我,这京中可有什么不便之处,另还附了一图给我。”
“何图?”岑南王略一挑眉。
“后退之路。”
岑南王略牵薄唇,“倒是什么好东西都给你。”
祝慧芳笑着摇头,“都与您说了许多次,我与她打小就好。”
“你跟你亲妹也打小就好。”岑南王不以为然。
“也只有她我给多少,她还多少。”祝慧真说到这就不打算跟她家王爷继续说下去了,另道,“图我呆会给您瞧上一瞧。”
“也好。”
等王妃与他换好衣,岑南王接过她手中之图,半晌后与王妃道,“她确有一点能耐。”
这退路,全靠地势,不靠他人的帮忙,只要身手够快就好,变数很小。
这图能绘出来,都能说她有些能耐了,何况是她安排出来的路线。
“可能用?”
“能用。”
祝慧芳听了淡笑道,“想来也是,不是好东西,她怎会给我。”
岑南王听她这么说,怪不高兴的,便冷哼一声,甩袖大步出了门,且嘴上大声叫着大儿的名字,“大世子,老大,老大,快给本王出来,带你吃花酒去。”
随他回来的大世子刚在自个儿屋中换衣出来,一听他的声音,抚额退进了房,对仆从道,“就说我不在,容我歇歇,再去对付我这无法无天的老子。”
祝慧芳在屋内听了不禁一哂,走去门去,挂上他的手,气定神闲地道,“大儿没空,便带了妾身去罢,也好给您倒酒喝,您要是醉了,我也好带您回来,正好也安了我的心。”
岑南王一听,哼哼了两声,带着她往院门走,走出院门,也没再往大门走,而是转道带了她去花园,且途中与她说,“这年过完,便是使法子,也定会接了你祖母来,你别成天丑着张脸。”
祝慧芳摸了摸自己的脸,头一弯,靠在了他的肩上。
岑南王转头,看到她洁白脸上的安详之意,嘴角不由翘起。
他家那老娘总跟他说,一个女人幸不幸福,满不满意她的日子,是可以从她的脸上看得出来。
他觉得此话甚是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