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沛阳率先跳了下去,李逸紧随其后。
看到出来的两人一个臂湾里抱着两个孩子,一人挟着粉妆时,姜糼容长松了口气,至此,方觉得腿软得站立不稳。
皇帝若在斗争中失败了,作为帝党的李家肯定得诛九族,她和季唯命不存矣。
粉妆和两位皇子没有动静,杨公公诊过脉道是闻了熏香昏睡过去不碍事,皇帝紧繃的脸终于松了下来。
皇子和粉妆找回来了,众人一齐放了心,暗卫尚未带了毛清池进宫,皇帝笑问季唯怎么找到孩子和粉妆。
姜糼容虽是全程跟着,其实还糊涂着,睁大眼看季唯听他解释,连孟沛阳也露了佩服之色,道:“慎之,此番你比我厉害,我都没想到能把人找出来。”
“你就装吧。”季唯却不领情,先前急着进宫还没算帐呢,此时当着皇帝的面也没客气,冷冷道:“你在我洞房之夜趴房梁上害得姜糼容晕过去差点醒不过来,别以为拍几句马屁就能揭过。”
孟沛阳摸摸鼻子尴尬地笑了,姜糼容嗤笑道:“快卖弄吧,我们洗耳恭听。”
“慎之讲就是分析案情,我讲就是卖弄。”孟沛阳委屈地叫嚷。
李逸笑道:“快说吧,我也很好奇,慎之怎么能那么快寻到皇儿的。”
停方桌子的地方离御膳房很近,在那里停谁都看出不合理,肯定是附近的假山有暗道转移人,孟沛阳略过此处不提只说鸣玉宫。
“据说有关陈留王后嗣的传言一年前出现过,璃贵人恰是一年前出现的,皇上不宠幸后宫,太后还让自己娘家甥女儿进宫,目的恐怕不在搏皇宠君恩而是别有用心。我和季唯猜,太后让璃贵人进宫并安排住在从龙啸宫到御膳房经过的路上不远处的宫殿,是为了今日转移人之用,从假山到鸣玉宫定是修了暗道了。慎之进了鸣玉宫后乱指挥让我们搜这处搜那处,其实是在试探璃贵人的反应。”
孟沛阳说到此处嘻笑了一声,挑眉看季唯,道:“我配合的不错吧?到处翻东西把声音弄得很大,璃贵人当时是不是凝神听着?后来你一说蔷薇架她的眼神变化极大给你明显地捕捉到了?”
“都说对了。”季唯微微一笑。
“慎之又怎么知道开关在石桌上的?”姜糼容很好奇。
季唯未及答言,孟沛阳已抢着道:“慎之按着的那石桌边缘那两处地方比别处更光滑,颜色也重了些。”
真真是慧眼如炬,姜糼容赞叹不绝,皇帝笑着要开口褒奖,殿门外掠进来一条黑影,却是去挟毛清池进宫的暗卫。
暗卫在毛清池家中没找到毛清池。
两个皇子和粉妆已找到了,毛清池的作用弱了,皇帝虽有不忿也没乱了阵脚,季唯想着毛清池是陈留王后嗣,太后要拿他做文章不会有性命危险,也不着急,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一起探讨起应对之法。
“朕想趁这个机会公布真实性别,给子扬一个交待。”皇帝看着李逸深情地道。
“这太冒险了,我无所谓名份。”李逸扭扭捏捏道。想甩掉男宠帽子很久,机会突然摆到面前他却退却了。
这是男尊女卑的社会,让满朝文武给女人统治谁甘心?姜糼容觉得皇帝的想法很天真,转念想起武则天,人家还名不正言不顺的,遂三缄其口不发言。
“也不算冒险,扳倒了太后皇上乾纲独断,朝中半数已上大臣支持皇上的,册你为皇后娘娘哦不皇夫千岁易如了掌。”孟沛阳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