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峤青说:“那两个人不可能握手言和的。就算谈嘉勋去坐牢也没用。”
周念答:“我知道。……我只是希望不要出人命而已,别的我也没办法。算了,先睡吧,明天再想。船到桥头自然直。”
不知过了多久,沈峤青说:“周念……”
周念没回答他。
沈峤青一看,果然是睡着了。他就把接下去的话都吞了回去。
他悄悄地转过身去侧卧着,看着周念的脸,实在是睡不着。周念跑一天工作,回家以后还有自己的主动加班工作,当然每次都是累得一沾枕头就睡,睡得很沉。
说不上为什么,其实在其他地方睡觉他都不会睡得这么沉,多少会保持警觉,让自己随时可以醒过来,只有在沈峤青身边会睡得格外安心,入睡得很快。
反而是沈峤青睡眠不算好,并不是烦心事多,他只是舍不得就这样入睡了,白天的时候周念是属于工作的,唯独夜深人静的时分,周念属于他一个人,所以他总想再多看一会儿。
周念睡着睡着觉得不舒服,伸过手来,把他当成大型抱枕一样的搂住。
沈峤青回搂住他。
反正,他也只在乎周念一个人。
翌日。
白天周念去上班的路上,顺便送司医生去了诊所。
沈峤青今天没当司机,而是留在家里整理家务。
他扫地刚扫到一半,外面有门铃声响起。
沈峤青用视讯电话先看了一眼,站在门口的是司医生,他皱了皱眉,心想,是有什么东西遗漏了忘记带去诊所吗?
但等打开门,见到本人,无需开口说话,沈峤青敏锐地察觉到又换人格了。
一对上这个深藏的“司医生”,沈峤青就会紧张严肃起来,问:“你怎么今天白天就跑出来了?不怕暴露吗?回来做什么?”
司医生不跟他吵架,却是心情不错的样子:“你还真是一心一意啊,离开了周念,你就对我的人身安全丝毫不在意啊。我就是特地回来找你的。”
沈峤青:“找我干什么?”
司医生走进门,也不管沈峤青,自顾自地坐下来,他靠坐在一把细跟的椅子上,向后仰去,有一下没一下地蹬着脚,这让椅子也跟着往后倒去,仿佛随时都有可能翻倒。
沈峤青在他的对面坐下来,就静静地看着他,就当是观察神经病了。
司医生就这样像是小孩似的晃椅子晃了一会儿。
“哒。”
如同扣上某个锁的声音,他停了下来,椅子脚敲了一下地板,发出轻响。
司医生看着他,认真地问:“你能不能帮我找到一个姓容的心理医生?大概50岁左右,哦,对了,可能他已经不再是个医生了。他可能已经被吊销医生执照了。”
沈峤青反问:“我为什么要帮你找?你要是有什么事需要我做,先跟周念说,周念要我做的话,我就会做的。”
司医生故意鄙夷地说:“只是找个人而已,也得跟周念请示吗?你看你这个alpha当的……”
沈峤青丝毫不中他的激将法,直接点头:“对,我得先问过周念。”
司医生都对他无语了,半讥半嘲地说:“见了你们以后我都在想或许要么还是像你们这样比较好。”
“你不是嫌弃我是个电灯泡,又担心会因为我的缘故害周念受到伤害吗?”
“你帮我这个忙,这是我想出来的解决方案,你帮我找到那个容医生,这件麻烦事就能解决了。”
沈峤青目不转睛地看着他,黑眸沉沉,似乎是在心动。
司医生继续说:“不过得瞒着周念办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