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等等,难道你不怕被薛匪风赶走吗?
“嘭——”一把利剑突然闪电一般擦过李伯平和沈清然之间,那寒光凛冽晃了在场所有人的眼,堪堪阻止了李伯平即将碰到沈清然的脏手。
空气突然安静了一瞬。
李伯平面色如土,从未有一刻像刚才那样接近死亡,他抬起手,中指上指甲盖被削掉了一半,钝痛姗姗来迟。
薛匪风慢慢转动轮椅,冷漠地看着他,像在看一个死人:“我和清然都是讲理的人,谁敢动手动脚,阎王爷可不讲理。”
一将功成万骨枯。
李伯平被薛匪风的眼神震慑到,他仿佛看见了杀意凝成的万古风沙,对比之下,自己刚才威胁沈清然的眼神只能吓吓三岁孩童。
沈清然也愣了一下,这是薛匪风第二次出手,上次隔着窗户,目标是他。这次他清楚地看见了薛匪风出手的全过程。
他放开牛,几步跑到薛匪风身边,我家弟弟可太有出息了吧!
周遭安静,沈清然被拱上火的脑子也冷静下来。这是他的牛,在家里被人讹走就可笑了。
他俯下身,在薛匪风手里写了一行字。
周围人怔怔看着沈清然和薛匪风的无声交流,谁也插不进去,他们生出一股错觉,眼前一对璧人,琴瑟和鸣,多看一眼都是亵渎。
薛匪风把沈清然垂下的头发拨开,握紧手心的痒意,道:“人各有口,颠倒黑白,不如看这牛认谁为主人。”
里长控不了场,只能附和着问:“牛怎么认?”
“李伯平,你说这牛是你的,自小由你养大,你它一定吃你喂的草料。”薛匪风其实不太信沈清然的方法,他看这两头牛极为温顺,估计谁喂草都会吃,但开口时依然十分笃定,掷地有声,“你和清然一人喂一次,看看这牛吃谁的草。”
“这个方法不错。”里长点点头,偏心道,“那伯平你先来吧。”
沈清然看着偏心偏到天边去的里长,暗暗好笑,里长想让李伯平先喂,牛要是吃了,就轮不到他发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