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亲准备一顿烛光晚餐,有一次我半夜睡醒来,听到客厅里面放着唱片机,而我父亲和母亲正抱在一起跳着优雅的华尔兹。
所以我觉得,我父亲在选择了我母亲这件事上面还是十分有眼光的,而我母亲这样从来只给男人支持,却不对男人的生活指手画脚的女人,让人怎么能不爱呢。
但是,我母亲却在我十岁那年去世了。我母亲去世当天,是早上七点左右,我记得十分清楚,保姆将我叫醒吃早点,然后司机要送我去学校,但是在路过我母亲房间门口的时候,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可能是传说中的母子感应吧,我居然敲了敲门。
我母亲一向起床很早的,就算不出来吃早餐,也一定是在房间里面练瑜伽。但是我敲了很长时间都没有动静,我慌了。保姆也慌了。
保姆跑到楼下去叫保镖,我则抬脚将门踹开了,我母亲就躺在床上,像是睡着了一样,脸色的表情十分的祥和,阳光照射在她的脸上。投下一小片阴影。
我当时就松了口气,轻声喊道:“母亲!”
但是我母亲却没有一点动静,我轻手轻脚的走上前去,我母亲突然就睁开了眼睛,我吊在嗓子眼的心脏就落了下去。
“怎么了?”我母亲看着我笑了笑,柔声问道。
“我要去上学了。”我低头看我的母亲,却发现她的嘴唇有些苍白。
“快去吧,放学记得早点回家。”我母亲像往常一样叮嘱我,然后帮我整理了一下校服里面的衬衣领子。“你穿粉色真好看,妈妈喜欢。”
我点点头,转身下楼,去了学校。刚上完第一节课,我父亲就给我打电话,让我赶紧回家。虽然他在电话里面什么都没说,我却第一意识是我母亲出事了,
果然,我回去只看到我父亲十分颓然的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我一进门,父亲就站了起来,我忙问道:“出什么事了。”
“你母亲她……”父亲说着停顿了一下。“自杀了。、”
“自杀?”我的书包从手中滑落,耳边却一直都在循环着这两个字。
父亲点点头,像是一下子老了许多岁一样,脸上还有没有完全干掉的泪痕,说实话,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我父亲这个样子。
我二话没说,就上楼跑到了我母亲的房间,一推门,便有一种血腥气扑面而来,我看到母亲床上雪白的床单,已经被鲜血都染红了,我突然想起早上母亲雪白的嘴唇,像是懂了一点什么。
直到母亲出殡那天我都没有掉过一滴眼泪,相反是我父亲,我看到他晚上站在我母亲的灵堂前面哭的像个孩子一样。
我从来没有怀疑过我父亲对我母亲的爱,而且我知道。我母亲自杀跟我父亲没有一点关系。
我母亲本来就不属于这个世界,她像是误入了凡间的仙子,又或者是来自一百年以后的未来人,来这,只想体会一下短暂的人世生活,而现在。却又是她该离开的日子了。
但是我后来却知道,其实很多事情并不是想的这样,从我的想法可以看出来,我还算是个比较有超现实主义的浪漫情怀。俗称脑洞比较大。
而没有多久,我小狗豆豆也在一个黑夜走丢了,从此我生活中最有趣的两样东西都离我而去,我又开始整天窝在家里面。
学校想去就去,反正去了也是一言不发,趴在桌子上面睡大觉。而班里的同学也基本上不敢跟我说话,有很多人甚至以为我是哑巴。
后来父亲就帮我请了家庭老师教我功课,连学校都不用去了。如果不是碰到她,我可能会觉得我这辈子的生活都要这么无趣下去了。
说来也算是缘分吧,我一向不爱出门,但是那天天气实在是太好,宅在家已经一个星期的我,打算去逛逛超市。
在超市里面,我看到了一件有趣的事。一个年轻女孩,正在偷货架上面的巧克力。看她一脸淡定的表情和熟练的动作,就知道她是个惯犯。
番外 怀璧公子2
我一直站在旁边看着她的举动,她看起来也不过十六七岁的样子,容貌十分的出众,皮肤白皙,五官精致,尤其是小巧的齐子微微的翘着,让人忍不住想要伸手上前捏两把。
她上衣十分的宽大,应该是男装,她身形削瘦,像是整个人都被罩进了衣服里面,她将衣服里面全部都塞满了东西,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拍拍手打算离开。
却看到我在旁边一直看着她,她脸色变了变,齐子和眉头同时皱起来。像是一只保护着自己不被伤害的小野兽一般,恶狠狠的说道:“别多管闲事。”
我突然觉得眼前的女孩十分的有趣,对,就是有趣。别看她的身材瘦弱,但是眼神里面却有一丝狠戾。这不是刻意而为之的,是从内心散发出来的。这一点都不符合她的长相和年龄,要知道她这个年龄的女孩子大概整日在讨论自己喜欢的男孩子,和自己喜欢的偶像出了新专辑吧。
而且她刚才那副狠样,我十分的喜欢,要知道我平时从来很少与人接触,身上一直带着一股清冷的意思,一般人见了我,都是
敬而远之,而且我很久没有遇到敢和我这么说话的人了。、
我上下打量了她一下,她一头乌发随意的披在脑后,扎了一个马尾,几缕碎发落在两颊,脸蛋红扑扑的,大概是被我看的有点紧张吧。我看到她垂在身侧的双手竟然忍不住微微攥成了拳头,眼神里面的警惕显而易见,额头上面还布满了一层薄薄的汗。
她身上穿着的黑色外套,已经洗的泛白,袖口处已经破了线,脚上穿着一双帆布鞋,但是却脏旧旧的不成样子,看不出原来的颜色,说实话,落魄的跟她这张脸一点都不般配。
她见我没有什么动作,大概是觉得自己有点神经过敏,于是将头低下,绕过我想要走开,但是我却将身子侧到一边,挡住了她的去路。
她抬头看了我一眼,深吸一口气,然后朝着另外一边走去。我又忙跟了过去,说实在的,我好久没有干过这么幼稚的事了,但是我却从这找到了我很久没有体验过的乐趣。
她脸色突然变了变,大概是耐心全无,眼神一时间狠戾起来,手摸向身后,掌心中就出现了一把圆规,朝着我的脖子就毫不犹豫的刺了过来。
要不是我身边的保镖反应够快,我可能当时就要交代在那了。我没想到她能对我动手,我潜意识里还是觉得她是个小女孩。
我刚才加速跳动的心脏慢慢的平复了下来,我从口袋中掏出手帕,擦拭了一下额头上面的冷汗,脑海中却冒出了一个疯狂的想法。那就是把她带回茶社
于是,我故作镇定的笑了笑,说道:“你愿不愿意跟我走?”
这话说的着实有点像表白,不过我说完了才意识到,其实我已经做好了被她拒绝的准备。但是没想到她看着我的眼睛愣了愣,却只问了一句话:“有吃的吗?”
“有。”我点点头。
“那好。”
就是这么痛快,这就是我跟叶子认识的全过程,关于那天的每一个细节我都记得清清楚楚。
叶子便来了茶社,茶社是我刚开了不久的。父亲难得见我想要自己主动干点什么事,就很痛快的同意了,况且这些年里他赚的钱就算是开十家茶社都开的起。
茶社是开来干什么的,总之不是开来给大家喝茶打麻将的。我为了寻求刺激,就命人到全世界各地搜罗新鲜的、奇怪的、甚至是变态扭曲的东西,来给同样对平淡生活失去了兴趣的人。
令我欣慰的是,这样的人还真不少,他们对我带回来的东西简直是趋之若鹜。比如说生下来便死亡的连体婴儿,只有一个身子,却有两个脑袋。
或者是。被砍断了双手双脚,放在罗马修罗场上的供那些外国人看着斗趣的女人,其实说起来,我这个想法还真的是从国外得来的灵感,要说外国人真心会玩。不惯是正经的还是变态的,我总觉得有点玩不过人家。
我一直觉得我茶社每周的拍卖之夜,缺少一个像样的主持人,叶子的到来,正好弥补上了这个空缺。
其实我一开始担心叶子会不会根本接受不了我现在的生意。毕竟猎奇的很。但是在我带叶子见识过一次拍卖会之后,叶子虽然惊讶,但是却没有露出一点害怕的表情,这一点是我完全没想到的。
我记得拍卖会结束之后,我问叶子:“你觉得这场拍卖会怎么样?”
“我觉得还差点东西。”
“哦?什么?”
“气氛,现在的拍卖会就缺一点让人疯狂的气氛,简单的说来,没有一个能把控好全局和在场所有人情绪的人。”叶子挑眉,两片薄唇吐出来的话却正中我的心思。
“你觉得你能胜任吗?”
她听到我这么说,好像一点都不意外。笑了笑:“这个选择权在你,不过,你带我回来的目的难道不就是这个吗?”
我愣了一下,看着她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心中忍不住赞叹她是个聪明的女孩,但是这一次她想错了,我想让她当主持人没错,但是这不是我带她回来的目的,而是她来了,我恰好才有了这个想法。
但是我没有说透。点点头:“那好,下周的拍卖会你就上场,具体要准备什么东西,你就跟保镖说,我让他们配合你。”
“好。”’
后来。我问过叶子为什么第一次见到拍卖会上恐怖的东西还能这么的淡定,她脸上露出了一丝苦楚的微笑,这样回答我:“我见过比这更阴暗的东西,比这可怕多了。”
“什么?”我问,
“人心。”
我还记得她当时绝望但是却又满含恨意的眼神,让我心头忍不住就是一颤。然后叶子就给我讲了她从小到大的经历,我这才明白,原来在超市中她刺向我的那把圆规,正是她刺向小学同学的那一把。
在茶社,叶子接受了非常残酷的训练。都是我自己琢磨出来的,我相信只要接受过这套训练的人,不管是从心理上还是肉体上,都有超出常人的潜力。
但是让我没有想到的却是,有很多八块腹肌。满身腱子肉的肌肉男在我的训练之下,都忍不住嚎啕大哭,但是叶子,却从
来没有掉过一次链子。
甚至我都没有听她喊过一个疼字,我每次看到叶子在训练之后,满身伤痕,脸色苍白走出来的时候,我都想给她一个手帕,让她擦擦忍受疼痛时间太久冒出来的冷汗,但是却拼命忍住了,因为我知道,我对她仁慈就是对她残忍,而没有经过炼丹炉淬炼的仙丹,怎么能吃了就长命百岁呢。
所幸,叶子坚持下来了。而她其他才能也在其他方面显露出来,比如怎样当好一个主持人。自从叶子主持拍卖会以来,每周的拍卖会可能是我百无聊赖的生活中唯一能期待的一个娱乐项目。
叶子将拍卖场地进行了重新的包装,还运用了灯光和音响,十六岁的她甚至穿上了开叉到大腿的紧身旗袍。
脱掉了那身宽大的男装。我这才发现,叶子的身材竟然也发育的不错,凹凸有致。她在自己那张稚气未脱的脸上化了浓妆,鲜红的嘴唇像是一抹鲜血一样,眼角微微的挑起,整张脸上都写满了风情。
叶子知道男人喜欢什么,也知道自己什么样会让男人喜欢。到后来,我甚至都开始有点怀疑,那些参加拍卖会的人更多是来打酱油,可能只是为了一睹叶子的风采吧。
叶子的才能还体现在了别的地方,比如说是经商。这益丰茶社虽然打着个茶社的名字,但是却挂羊头卖狗肉,因为位置开的偏,没有几个人知道。
有些附近的人看见进来,在知道茶社居然没有麻将之后。只喝一壶最便宜的铁观音就匆匆离开了。
但是我本来就不指望这茶社挣钱,但是叶子不一样,可能是平日里在这茶社里呆着无趣,她跟隔壁的私房菜合作,把广告打到了人家的店里面。
隔壁的私房菜生意还算不错,渐渐这广告有了成效,叶子又让人采购来了扑克麻将之类的棋牌,给新客户办了一个喝茶免费打麻将的活动,突然茶社就热闹了起来,。
渐渐的,茶社在抛去水电费之后,竟然还能稍微有点盈利,这让我没有想到。
而一转眼,叶子来到茶社的时间也有两年了。我亲眼看着当年那个嚣张跋扈,满脸戾气,放佛整个世界都欠她的一样的叛逆女孩,如今已经出落的亭亭玉立。
如今的叶子,见谁都是一副和和气气笑眯眯的样子,有时候,还会卖嗔耍嗲,讨讨那些客户开心。叶子很聪明,我早就说过,她能根据环境来改变自己,让环境对自己的利好无限的放大。
我很欣慰,感觉自己终于养大了一个女儿一样,但是偶尔却也有点失落。
番外 怀璧公子3
那就是,这样的叶子再也不像以前那么有意思了。比如第一次她见了我还要用圆规扎我,还跟我放狠话,但是现在,见了我却总有种淡淡的疏远感。
我知道,这也是我给她做的所有训练中的一部分,那就是我是他们的主人,他们要完全无条件服从我。
当我看到叶子眼睛里面尊敬和忌惮的神色,甚至一度有点后悔,后悔早早把叶子训练成了这样。
叶子跟我在一起时间长了,我们之间也越来越默契,不过叶子本来就十分识人眼色,心灵的很,到了现在,只要我一个眼神,叶子便知道我想要什么。
她照顾我的饮食起居,懂我所有的生活习惯,有她在。我的生活也变得简单了不少。
我说过,我智商很高,但是我情商也不低,我知道一个姑娘这样对一个男人,早就超过了下属对主人的尊敬之情,我能从叶子看我的火辣辣的眼神中看出。叶子对我的特殊情感,随着我们日渐相处,这种感情也变得越来越浓烈。
但是我不敢回应,我喜欢叶子吗?应该是喜欢的,叶子使这些年来,除了我妈,我身边出现的唯一女性,大家都奇怪,怀璧公子从来不近美色,怎么身边突然多了一个美女。
其实之前,很多人传我是同性恋,因为我的长相实在是秀气,虽然我从来没将过多的心思放在我这张脸上面,但是可能是父母的基因太强大了吧、
我对自己这张脸不讨厌,但是也说不上喜欢,也就是这张脸给我招来了许多风言风语,人人都说这玉石大亨的家的公子长相比女人还要清秀娇嫩,到了适婚年齐身边却连个女伴都没有。还这么爱穿粉色,所以,怀璧公子肯定有断袖之癖,喜欢男人。
其实我爱穿粉色,是因为我母亲去世的那一天,我穿了粉色,而我母亲说我穿粉色好看,后来叶子问过我,我说是因为一个女人,当即我就看到了叶子受伤的表情,我知道她误会了,而我,是专门让她误会的。
这话不光传进了我的耳朵里面,还传到了我父亲耳朵里面,我父亲可是个传统守旧的人,这样的消息让他坐立难安,终于忍不住来问了我。
我还记得我那天刚从茶社里面回来,我父亲居然没有出去应酬,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见我进来立马站起来,搓搓手说道:“回来了?”
我点点头,将外套挂在玄关的衣架上,低头换鞋,一抬头,我父亲还站在原地看着我、
我知道他这是有事要问我了,其实真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我
母亲去世以后,他可能是觉得亏欠于我,对我几乎达到了溺爱的地步,我想干什么只要他能办到,就绝对会支持我,知道我不愿意将自己的生活跟别人分享,甚至都不问我任何关于我行程上的事。
但是我知道只要我父亲要问我,肯定是没有什么好事,于是我假装没看出来,就朝着楼上走去。刚迈着步,身后传来我父亲的声音:“我有点事想问你。”
“什么事?”我扭头看向我父亲。
“我们坐下谈谈。”
我跟父亲坐在了客厅的沙发上,我父亲犹豫着好像有什么话难以说出口,终于从怀中摸出自己的,凑到我的面前说道:“你还记得以前小时候经常来咱们家吃饭的张叔叔吗?就是做石油生意的,做的很大。家底很厚实。他有个小女儿,今年跟你同岁,长得漂亮极了,刚从美国留学回来,现在在市里面开了一个画廊,特别有才气。小时候你们两人还见过面,你还记得吗?”
我愣了一下,这才明白我父亲今天的目的,是要给我介绍女朋友,他说的这个人我还有点印象,应该是我四岁的时候,见过这女孩一面。
别问我为什么记得这么清楚,我三岁时候每天=发生的事情我到现在也能如数家珍。
我点点头,敷衍着:“我不太感兴趣,现在我的茶社刚开,太忙。”
我父亲眉头一皱:“胡说,你那茶社我去看过。整天冷冷清清的,连个客人都没有,怎么会忙。”
我脸色一凛:“您监督我。”
父亲顿时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忙解释道:“我只是关心你一下,你不让我过问你的生活,但是我总能自己去看看吧……”
“我先上去了。今天有点累了。”说着,我就站起身来要上楼。
身后却传来一声低沉的叹息声:“你知道的,我们张家就你这么一个独苗。你奶奶还在世的时候,千叮咛万嘱咐,让我要延续我们老张家的香火,不能到了你这就让我们张家绝了后啊。还有。你知道现在外面人怎么说你吗?说你是同性恋,我这张老脸听到这些话,真的是有些挂不住啊。”
我转头看向我的父亲,发现他这几年真的是以一种非常快的速度变老,以前总是保养的很好的皮肤现在也出现了皱纹,黑发中也生出了白发,看着我心中一颤,。
我重新坐在了沙发上,结果我父亲手中的,随便翻看了两下,是挺漂亮的,看着也有艺术家的气质。
“爸。别信外面那些人,你的儿子你自己不知道吗?我性取向很正常,我喜欢的女人,但是您给我介绍的这个类型,我不喜欢。”我耐心的跟父亲解释道。
父亲明显松了口气,他知道,我有什么事情都会明说,从来不掩饰自己,他点点头,脸上出现了一点笑意:“那好,那你喜欢什么类型的女孩子,爸爸身边的朋友很多。家里的孩子也基本上跟你是同个年齐段的,我给你留意着。”
“我自己会找的。”
“这怎么行,你自己找也行,要找配得上我们家世,配得上你相貌的,还有。我给你两个月的时间,你把你女朋友领来给我看看,还有你妈,她在天上估计也早想见见未来的儿媳妇了。”
我听我父亲这么说到我母亲,终于耐心全无,蹭的从沙发上站起来,看着父亲说道:“您真的觉得我妈愿意看到吗?”
父亲愣了一下,随即面如死灰:“你妈那件事只是巧合,你不要太往心里去,你月姨她……”
我将手一摆:“巧合,那我早逝的奶奶呢,也是巧合吗?就算是巧合。我难道要让我要娶的人因为我去承担这样的风险吗?”
父亲的嘴巴上下翕动了两下,头无力的垂下,我转身就走:“您还是多为您自己做考虑吧,我已经长大了,我的事情我可以先最自己做主。”
我好像一直没说过,我母亲是因为什么自杀的吧。其实我之前一直以为我母亲受不了这尘世无趣的生活,早点去极乐世界,寻找自我了,但是后来我才知道,那是来自月姨的诅咒。
我们张家对月姨有愧,这是我知道的,但是我不知道的很多细节,导致我无法还原事情的真相,月姨给我们张家的女人都下了诅咒,只要嫁进我们张家的女人,都将不得好死,没有好下场。
所以,我觉得我母亲和我奶奶的离世,都跟这个诅咒有关系,因为月姨是什么样的人,我想我了解,她完全有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但是我不恨月姨,因为我从某种方面来说。理解她,要是我是月姨,背井离乡跟一个男人来了这个地方,举目无亲,没有任何依靠,唯一被自己做为避风港的男人。还在最后娶了别的女人,她本来要忍气吞声过一辈子,但是没想到,这男人也一去不复返。
她还活在这个世界上,也完全是可能带着对张家的这一份恨吧。有时候,恨甚至比爱更有激励人的作用。
但是她毕竟是间接害死我母亲的凶手,所以我对她再也不像以前那么亲近了。其实我能感觉到,她是很喜欢我的,因为她不止一次看着我眼神迷离,很明显透过我看到了别人。
所以,我对叶子动心的感觉,永远都被我压抑在心底,因为我害怕一旦爆发出来,我就不会不由自主的想要更多更多,但是我害怕那个诅咒,就像我对我父亲说的一样,我不光不能那么自私让一个毫不知情的人来承担这样的错误,也绝对不会容忍自己的妻子。自己最爱的人,失去了性命。
就这样把叶子留在我的身边这是最好的选择,我们只当朋友,家人,也绝对不能当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