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衣懒得出门了,出门还得穿厚衣服,一点也不解暑,还不如呆在屋里打赤膊呢。
他最近热得把钱华荣送他的玉石拿出来,放在仓库里请师傅雕个玉石床呢,估计再一天就好,恰好可以带着上路。
“我洗个澡,等沈回来传膳。我改主意了,晚上吃饺子。”
顾长衣加重了“沈回来”四个字,他知道赵默肯定会传话。
顾长衣洗完澡,出来就发现脏衣服不见了,估计是被沈拿去洗。
以沈的身手,和周围暗卫的灵敏度,他想去抓个现行基本不可能。
顾长衣歇了心思,等着某人自己上门。
沈在厨房捏饺子,心情很复杂。
中间赵默来问了一次,说:“沈二公子现在还没回来,要不要先开饭?”
顾长衣坚定地摇头。
赵默退出去,不一会儿,沈就来了。
沈进门,看见顾长衣的衣服,下意识把门关紧了。
顾长衣没披外套,就穿了一件短袖。
沈脚步定在原地,目光盯了一会儿,才想起自己的身份,咬牙切齿地转过身:“对不起,我这就出去。”
顾长衣:“饺子都快凉了,去哪?”
沈宛如回到几个月前,面对一个“风流成性”的顾长衣。
他早就不相信这个传闻了,但是今日又回到了说不清道不明的憋屈境地。
从前是他吃醋而不自知。
现在是他吃醋而不能发。
沈脑门冲着门板,语气僵硬:“男女授受不亲。”
顾长衣:“外面河里光膀子的那么多,你就当我挽起了袖子。快过来,特意为你准备的,你要是不吃,那我今晚也不吃了。”
沈无奈,顾长衣应该是恢复男儿身太久了,忘记避嫌。
他找了开脱的理由,转过身来,目光一下子飞到顾长衣大开的领口处。
锁骨和颈窝一览无遗,仿佛一块邀人品尝的奶糕。
沈狼狈地把目光撕开,痛苦地闭了闭眼。他有什么资格吃醋顾长衣放浪无羁,自己也不过是管不好眼神的普通人罢了。
顾长衣边吃边问:“你晚上睡哪啊?”
沈:“隔壁客栈。”
顾长衣心想,你指不定在我屋顶站岗呢,这可不行,他一看沈充血的眼睛就知道他一直没休息好。
“搬过来到我隔壁屋住。”
沈愣了愣,他怎么能把沈和顾长衣凑一堆,委婉拒绝:“我在那边预付了三天房费。”
顾长衣乐了:“我有钱。城里最好的客栈就是这里了,你那边晚上深夜还有人喝酒划拳,吵得很。我看你最近休息不好,再这样下去可不英俊了。”
沈很感动,又不敢感动,整个人处在矛盾中心,快要炸了。
顾长衣吃饱了,右手拿筷子给沈夹饺子蘸醋,左手拿起大蒲扇,扇了扇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