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燃过后,神台上出现一根悬针,还没等白准看清,针便不见了,他醒了过来。
霍震烨嘴里叼着笔,站在高竹架子上看他,笑说:“再多睡一会儿。”
白准微微皱眉,这还是第一次没有明确的指示,他想了想坐起来问:“你今天碰到什么案子了?”
死了人捕房总该知道的。
霍震烨还叼着笔,手上也没停,一笔一笔画着绢衣:“死了两个裁缝,我明天还要去捕房问口供。”
“问出什么来告诉我一声。”
霍震烨“噗”一声乐了,笔掉到衣服上,好好的银灰西装马甲,擦了一道油彩:“担心我啊?”
“不是。”
“我就当你是。”霍震烨笑盈盈继续画法衣,画得手熟倒不觉得困难,只是胳膊一直抬着,连他也受不了。
怪不得白准白天老是那付偎灶猫的懒样。
“你怎么突然对案子感兴趣了?”
“六月六天贶节,全城的裁缝都到城隍庙中晒袍献针。”白准并不算说谎,“死了裁缝,自然要管。”
“那好,我明天好好跑跑这个案子。”
霍震烨第二天一早就出门了,白准还睡在床上,看他没醒,霍震烨一把揪走小黄雀。
小黄雀张着嘴发不出声,奋力想要挣出霍震烨的手掌,飞到朱顶身边去。
霍震烨点着它毛茸茸的脑袋:“你这样不行,你看你送月季花有什么用?你该送它蛋黄拌小米。”
阿啾恍然大悟,它亲亲热热用喙啄啄霍震烨的手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