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震烨呲牙轻笑,倒没再做些什么,白准累了几天了,得让他好好歇歇,闻着白准身上的纸竹香气,安然睡下。
快睡着时,白准问:“你生日是什么时候?”
霍震烨眼睛都闭上了,他在阴阳界中也一样虚耗得厉害,阖眼答:“十月初一,怎么?你要给我过生日?”
白准不出声,霍震烨睁开眼,手搭上他肩头:“你真要给我过生日?”
“嗯。”白准轻应一声。
霍震烨刹时有了力气,他撑着起胳膊,一下从外面翻进床里,面对白准,一手按住他的肩。
笑得璨然:“你真给我过生日?”
白准看他高兴得这样,颇有些得意怡悦,但他骄矜道:“不错,你想要什么礼物?”白七爷也是很大方的。
霍震烨倏地凑近了,两人离得就像在桃木棺中那样近,他的眼睛在黑暗也依旧锁紧了白准:“棺材里那个,我想要一次。”
白准一下抿住唇。
“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霍震烨盯住他,一刻也不放。
菱花格窗外透进一点月光,他们就借这点月光望着彼此,用眼神角力,白准很退,他翻身朝外:“到时候再说。”
到那一天,让他点一支香,看看命有多长,他们要都是短命鬼呢,能贪图几日就贪图几日,要是一人命长,一人命短。
白准轻轻转头,用眼角余光瞥一眼,那也不必纠缠。
天微微亮的时候,禇芸坐不住了,她在棺材板上坐了一整夜,天光照耀,厉鬼无处存身,只能钻进房中,藏在坛子里。
禇芸飘过,凉风吹进床帐。
白准长睫一掀,醒了过来,他眼睛一眯就见自己几乎是靠在霍震烨身上,他胸膛暖热,软硬适中,比贴着木板床舒服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