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下人来回话,说那个孩子已经被带走了,霍震烨大病一场。
他发烧,说糊话,霍朝宗从未见过六七岁的小孩子,用情竟然这样深,他才那么一点大,懂什么情爱呢?
病好之后,他就忘了。
“一个玩伴都能让他大病一场,差点就丢了性命,白先生若有什么意外,老七该怎么办呢?”
霍朝宗和何秘书见白准把绸帕塞回袖中,再抬头时,他竟笑着。
他人一直恹恹的,好像提不起精神来,说到霍震烨也并未流露出别样的情绪,此时笑染眉睫,冰消雪融,连霍朝宗都扣着茶盅看住了。
“怎么?”
“我就是那个,”白准顿一顿,“小女孩。”
抚育院里怕小孩长蚤子,全都剃光头,连女孩也一样,他怎么也没想到,霍震烨小时候竟会把他错认成女孩。
这人打小就是花花公子,真是三岁看到老。
何秘书面上动容,他忍不住脱口问:“那七少爷知道吗?”
霍朝宗略一皱眉,何秘书又低下头去。
“他不知道。”白准看了眼天井,冬风一吹,枝头红黄凋零,已经没花了,只有靠墙边摆着的那盆纸扎梅花,在老绿中添些活色。
霍朝宗放下茶盏,该说的他都说了,老七固执,这个白准也固执,而他自己在这件事上绝不变通。
何秘书并没紧跟着霍朝宗离开,他略停一停说:“我会把七少爷的东西都送过来。”
说完才跟上去。
阿秀将门“啪”一声关上,没一会儿又打开,把礼物扔到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