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冷笑:“他们跑得了和尚,跑得了庙吗?去召集壮丁,抓人!”
村民们觉得秦天的反应太夸张了,且李三他们几个闲汉再怎么欺负人,那也是村里人。其中一个村民便道:“里正,唐哥儿也没什么大碍,这事要闹得这么大吗?”
秦天瞪了他一眼,道:“你知道刚才那是谁吗?那是饶州的团练副使!六品的官啊,比县令的官还大。李三他们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仗势欺人,这让团练副使怎么看我们村子?怎么看我?”
秦天在罗衫官人自报家门时,便已经知晓那是谁了。
虽然他此前从未见过团练副使,可与衙门打交道这么久,也曾听闻饶州有个三年前被贬下来的团练副使,姓荣。那可是实打实的世家子弟,在被贬之前,荣副使的爹还是宰相之一,权势滔天!
再说了,秦天可不管荣副使是不是被贬的,只要他身上依旧挂着官职,那就是他们这些升斗小民惹不起的。
“六品!乐平县令也只有八品吧?”
“团练副使厉害还是知州厉害?”
村民们议论纷纷,同时也意识到,向来怕麻烦的秦天这是要动真格了。
再看唐斯羡,村民们都没去算她这次到底赚了多少钱,只知道她的运气似乎一直都很好。每次有人找她的麻烦,她都能逢凶化吉,上次是秦雩出面,这次是秦天。
有人都忍不住嘀咕:“这唐思先不是姓唐的吧,他是姓秦的吧?”
唐斯羡闻言,扭头看着秦浈,一本正经地道:“或许我祖上几百年前还真的是姓秦的,咱们这是一家亲呐!”
对于她这种一脸认真地说笑,秦浈给她挤了个皮笑肉不笑的笑容,转身回祠堂。
唐斯羡忙绕到她的身前,问:“小娘子,那什么副使是干什么的?”
秦天也只提了团练副使是六品官,但是具体是什么职位,她却是一无所知。
秦浈驻足,心思一转,反问:“你怎么就确定我知道副使是干什么?”
她分明依旧是那副无欲无求的模样,可唐斯羡愣是看出了点“你得承认我见识广、有能耐”的意思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