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挺好的, 白先生获得了一份真挚的爱情。”夏起说。
“白先生是我的老病人了, 但我不希望他再继续做我的病人了,希望时先生您能帮助白先生早日战胜抑郁症。”夏起不敢妄断祝他们白头到老这一类的话, 时亦南今天过来这里,夏起推掉了他一天的其他复查预约, 不过他却不打算收时亦南的钱,他今天见时亦南,只是希望白一尘能够早日康复。
“那时先生您还有什么烦恼需要向我倾诉吗?”
“没有了。”时亦南说,他过来见夏起只是想知道白一尘的病情,但是夏起不肯细说, 他就没有继续留下来的必要了,他心理健康得很, 不需要看心理医生。
夏起送时亦南到咨询室门口, 离开时给了时亦南一张自己的名片说:“如果时先生您以后还有什么问题, 可以打电话联系我。”
“好的。”时亦南接走名片, 也执意付了夏起的诊金。
夏起开的这间心理咨询室是按小时收费的,价格不菲, 毕竟是私人的心理咨询师, 而且他对病人也确实负责。
不过在时亦南离开的时候, 他碰到了正巧从盛睿公司离开的崔商之。
夏天心理咨询室在盛睿公司的大门斜对面处,正如那天时亦南一眼就看到了白一尘那样, 崔商之也恰好看到了刚从心理咨询室走出来的时亦南。
对手碰面哪能不见一番兵戎?
崔商之二话不说马上就驱车到时亦南面前, 用那天时亦南刺他的话来讽刺时亦南:“这不是时总吗?怎么?时家也不行了?都逼得时总来看心理医生了?还是来我盛睿面前的心理咨询室看。”
时亦南脸色阴沉, 冷冷地看了崔商之一眼, 没和他说一句话就走了。
崔商之自讨没趣,还碰了一鼻子灰,可他又没法下车把时亦南打一顿,不过他在看到副驾驶座上包装精美的礼物后,胸腔里郁结的闷气就消散了——他得快点去收藏品画室,趁着白一尘还没下班时把这礼物送给他。
这礼物盒子里装的是崔商之托人买的特级油画颜料,他想着白一尘喜欢画画,看着也不像是缺钱的样子,送颜料是最好的选择。
想着青年在收到礼物时应该会对他展露笑颜的模样,崔商之笑着开车去了收藏品画室。
然而他却在画室门口看到白一尘笑着和另外一个男人说话,而他望向那个男人的眼中也有着一些微微压抑的深情。
崔商之眉梢一挑,静静地看着那个男人离开,之后才带着礼物下车,走到白一尘身边,突然开口道:“那是你男朋友?”
白一尘被突然出现的崔商之吓了一跳,他回头看着崔商之,不太认得出这是谁,就只是回答崔商之的问题:“不是,他只是我一个客人。”
“好吧,我信你了。”崔商之笑着说道,但他其实没信白一尘的话,他觉得这只是白一尘对他欲擒故纵的把戏,不过他愿意陪着白一尘演戏,“我们不说他了,我给你买了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