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望是看不到的深渊。
一个星期过去,古行的实验没有半点进展,局长找他询问,古行说是自己这边有事耽搁了,会加快进度,局长没有再多问,只是让他尽快,时间不等人,下一次战争马上就要爆发了。古行左耳朵进右耳朵的出,站在天台上抽烟,没一会儿,小方过来了,递给他两张资料。
“就这些?”古行皱眉问,摸着自己右眼的眼罩,感觉血压在飙升,马上就要吐血。
“就这些。”小方挠着头:“就……因为他来没几天就和陈局那什么了……所以也没留什么……”
古行烦躁的把两张纸扔回给他:“算了。”
小方低头看看资料,又看看古行,踌躇了会儿,问:“古医生……你为什么不……不直接找陈局呢?我想他应该不会拒绝的。”
古行瞥他一眼,低低地笑:“不会拒绝?再没有拒绝的这么干脆了,不会拒绝,来,你过来。”
小方听话的过去,古行揽着他的肩膀,让他看天台下的研究基地,指着远处高高的围墙:“你说,在这儿,靠什么说话。”
小方紧皱着眉头,半晌,不确定地问:“靠……靠嘴?”
古行哈哈大笑:“不靠嘴还能靠屁眼儿?”
小方红了脸。
“是靠实力。”古行微微眯眼,语气低沉,笑意不减:“是靠本事。你觉得陈宇是九局副局的原因是什么?是他那张万年不变的面瘫脸?还是他只会动动笔杆子,写一些长篇大论的报告?”
古行把烟摁灭,扔在脚下,小方抬头看他,古行微微偏头,指着自己的右眼:“我这只眼怎么没的,你知道吗?”
小方摇头:“我没听人说过……我来的太晚了。”
“是被异形掏的。”古行慵懒的伸个懒腰:“是六年前,那个时候我刚进九局,奉命出任务,那个时候的九局远没有现在的发展,什么都给你规定好,各司其职,那个时候就是谁能上战场谁就上,那也是我第一次见陈宇,我和他,我们二十个人,任务是清理北区的异形。”古行舔舔唇,意味深长地看着小方:“二十个人,回来两个,一个是我,一个就是他,我的右眼留在了北区,和异形一起爆炸在硝烟里了,只有他完好无损,不然你以为他是靠什么当上的副局,是靠你们这些小年轻背后的崇拜和敬仰,还是靠那些女工作人员的爱慕和情书?你说我为什么不直接找他研究他的哨兵,他身份上是九局副局,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本事是数一数二的强悍,十个我估计也难打的过,你说我为什么不和他硬刚?”
小方的嘴巴长的大大的,能塞下一个鸡蛋:“陈、陈局……这……这么厉害?”
“不然你以为。”古行弹小方一个脑瓜崩:“战争不会停,但变动来的快,马上他就是九局局长了,我是真不想得罪他。”
“可是不应该啊。”小方揉着自己的脑袋:“陈局和那个哨兵……不就是普通的结合吗?”
“你们陈局能用普通这词儿形容吗?他多变态一人啊,再说……算了,再说多少你这小屁孩儿也不懂。”古行松开他:“干活去吧。”
小方还想听,但也只能揉着脑袋噢了一声走了,结果走到一半,他又回来了,说:“这消息不准确啊,古医生,但我之前听人说,那个哨兵,不是九局抓来的……是他自己来九局的。”
“噢——啥?”古行愣住,烟都忘了吸:“自己来的?他知道九局?”
小方点头:“应该是知道,但是因为他的身份比较特殊,所以很多事局长都不让说,我也都只能当成是八卦消息听一听,不敢保真。”
“他有两个精神体……移动速度奇快。”古行喃喃自语:“黑曼巴……黑蟒……垂耳兔……他就是为了陈宇来的。”古行拍案叫绝:“他真有意思,对了,他叫什么。”
“雾。”小方说。
“什么?”古行问。
“雾。”小方解释:“他的名字,叫雾。”
“雾……怎么这么熟悉。”古行揉太阳穴:“在哪儿见过到底,雾,雾……”
雾雾。
陈宇猛地惊醒,入眼一片温暖的昏黄,他揉着干涩的眼睛,稍微一动,就感觉到胸口有什么温暖的重量,他低头一看,哨兵小孩儿似的用脸颊蹭蹭他的肌肤,长长的睫毛微颤,白嫩的肌肤软润有弹性,陈宇的拇指抚摸着他的脸颊,垂眸看着他。
他的弟弟叫陈雾,小名叫雾雾。
因为出生时弥漫着满天大雾,因此得名。但陈宇一直都觉得这不是一个好名字,雾,看得到,摸不到,抓不到,随时会消散。
“唔……”哨兵迷迷瞪瞪地睁开眼,眼睛缓慢地眨呀眨,对上陈宇沉沉的眸子,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捏着下巴压在身下,向导湿润的舌头伸进口腔,哨兵艰难地张嘴应对,两条腿自然地叉开攀着向导的腰,被向导硬挺的下身抵的情动。
两个人都浑身赤裸,身体贴着身体,陈宇吮吸着哨兵肿胀的乳头,突然想,如果哨兵是个女人,是不是还能在末世里给他生个孩子,和他组建一个家,像彻底和过去割舍,把他从十几年前剥离出来,越走越远。
——叮叮叮。
陈宇皱眉,从哨兵身上下去,坐在床边,拿过床头柜上的手机。
局长。
他接通电话,哨兵跪在床上从背后拥抱他,像藤蔓似的包围他,陈宇垂眸看着他的手,和他十指相扣。
“陈宇。”局长语气正经:“来局里。”
陈宇嗯了一声,挂了电话。
哨兵慢慢后退,却被抓住手,对上陈宇温柔的注视。陈宇轻轻亲他的指尖,又倾身亲吻他的额头:“再睡会儿吧,等我回来。”
哨兵点点头,眼神随着他起身,炙热且包含爱意,陈宇身体的每一寸他都感受过,包括摁着他手腕的力度,性器能操干到他身体里的深度,他滚烫的汗水,口腔里的唾液,他的肌肉,精液,眼神,力度,在他身上展露无遗,他的欲望,下流,阴暗,都令他着迷。
直到陈宇穿戴整齐,西装革履,面容冷俊,哨兵还是维持着抱着双腿,小兔子似的姿势仰望他,仿佛是崇拜。
陈宇无奈,弯腰将手撑在他身边两侧,刮他的小鼻子,带着笑意:“看什么。”
“看……你、你真帅。”哨兵耳朵红红地说。
陈宇的眼神定在他的唇上,直起身体,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两个小时后,陈宇出现在九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