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莺歌沉思了一会儿,缓缓开口:“方面我只是个平平无奇的戏子,天生身子骨弱,老是受人欺辱,直到后来我遇到了他。”
“谁?”
紧接着,莺歌继续说道:“就是这里的县令刘大人,当年他认我为义子,教我练武,直到这样,我才得以在这里立足。”
“刘大人有个儿子,叫宏儿,他一直把我当作是亲兄弟,可是知道晴儿出现,这一切都变了,现在想想,那天晚上,真的是活在地狱里。”
听到这话,蔺初芸神色有些疑虑,继续询问:“后来呢?”
“记得当时晴儿并没有现在这个名字,只是一个普通的青楼女子,可是她可以带出来那种药丸,宏儿看上了漂亮的晴儿,于是二人就整日厮混在一起。”
随后,莺歌吸了吸鼻涕,继续说道:“起初刘大人生气极了,可是宏儿以死相逼,大人只好强行把两个人分开。直到有一天晚上,晴儿偷偷潜入了府上。”
看着莺歌的神情越来越悲痛,沈秋泽缓声问道:“怎么回事?”
“晴儿进来的时候,被我抓住了,可是我却什么也没有说,我就在屋顶给他俩放哨,当时糊涂,以为他俩是真爱,可是晴儿给了他许多药丸,还说要最后快活一晚上。”
这时,莺歌的表情已经开始扭曲,像是在承担莫大的痛苦:“我还没来得及拦住,宏儿就把所有的药丸都吞下去了。而后他就像是疯了一般,提着刀到处杀人。”
听到这话,蔺初芸义愤填膺:“晴儿当时为什么要这么做?”
“听我慢慢道来,宏儿提刀亲自杀了刘大人,而我在屋顶,他没注意到我,等他清醒以后已经是后半夜了,看到眼前的事,宏儿自杀了。”
说罢,莺歌重新回到窗子面前,看着窗外淋淋洒洒的小雨,悲叹道:“当年的那个晚上,就像是今夜一样下着雨,官府上所有的人都死了,街上流出来的水都是鲜红色的。”
“晴儿那个时候在哪里?”
“我永远都忘不了,晴儿从宏儿房间里出来的样子,她身穿一袭白衣,衣服上都是血渍,嘴上的笑容不知有多么放肆,她也没有打伞,就冲进了雨夜,第二日就掌管了整个青楼。”
听到这话,沈秋泽绕过桌子,来到莺歌身边:“可是青楼里的老鸨又是怎么回事,并且钱爷不是也……”
不等沈秋泽说完,莺歌就转过身来,回应了一个勉强的微笑:“老鸨只是一个虚设,真正的主人就是她,她可以号令百来十号人,钱爷和她平起平坐。”
这时,蔺初芸的疑虑越来越大了:“这么说,上头还有人?”
“不错,上头的人我只是远远见过一次,根本就没看清脸,似乎也不常来,大家都叫他老爷。”
“那你又是怎么混进来的。”
听到这话,莺歌随意的笑了笑,来到桌边沏了杯茶:“我并不是内部人员,晴儿和钱爷都是在吃完药,因为老爷要控制他们,这个药丸还和你们所见的不一样。”
“哦?”
“它的纯度更高,必须每天都服用才行,而我考虑到这一点,还是没有勇气进入内部,因为我怕会变得像他们一样丧心病狂。”
闻此,蔺初芸走上前来,坐在了莺歌对面:“可是你和晴儿那么亲密,这……”
听到这儿,莺歌大声笑了起来:“害,我就是小聪明耍的好而已,我一开始在经商,有了点小钱以后,就帮这些人雇佣江湖上的人。后来久而久之,大家都熟了。”
话音刚落,蔺初芸好像是忽然记起了什么一般:“莺歌,你知不知道骨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