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天色还早,纳采问名纳吉纳征,只要动作快些,今天尽可办完。
容老太太此时对沈聿万分满意:“把他叫到我车上,你与朝华同车。”想了想添上一句,“也不必追问什么,告诉她,她今日应对得很好,别的事叫她不用忧心。”
小儿女们私下里做了什么,容老太太不打算追究了。
既已在公主面前过了明路,多说无益,办正事要紧。
那张婚书一出,昭阳公主只当朝华已经定了亲,哪怕沈聿死了,一个定过亲的姑娘也不配给她的儿子当妾室,朝华总是安全的。
楚氏点点头,她疑惑道:“今日这一出,到底为了什么?”
容老太太摇头:“不知。”昭阳公主再是个喜怒无常的人,行事也不会如此颠倒,今天这么多女孩,她的目光就只落在朝华身上。
“朝华确是略生得好些,但哪个母亲会给儿子选一个母族有疯症的女孩陪侍在侧?”
婆媳二人对望一眼,想不透其中关窍。
眼下要事,过定!
朝华与沈聿隔船相望,朝华有许多话想跟沈聿说,但船上船下众目睽睽,一句话也没说上,就被分别请到两驾马车上。
令舒和永秀坐最后一辆马车,直到上了车,令舒才长出口气,她这才瞧见永秀脸上粉也化了,口脂也吃得差不多了。
明明船上摆得有冰,面前食盒里的精巧点心她们也是一样都不敢动,因为紧张不断舔唇,尽把口脂都给吃残了。
料想自己脸上也差不多,扯了扯永秀的袖子:“你吓坏了罢?”
永秀摇摇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船上许多事许多话,她都听的稀里糊涂的,最后那张婚书却是明明白白看见了!
姐姐是何时跟沈公子有了默契的?要是……要是他们早就有了联系,那姨娘的事是不是沈公子故意的?
她满面惶然,令舒问她:“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