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那个年轻轻的小厮瞧见个老人坐在石阶边,还叮嘱后头抬箱子的仔细些,莫要碰着人和扁担竹篓。
话音才落,白菘举着两杯冰浆在后头喊:“司书小哥!”
司书停下脚步,转身一望也笑起来:“白菘哥哥,你回来了?”
白菘赶紧几步上前来:“我刚回来,你瞧,这是咱们家的范老管事!侍候过我们老爷老夫人的!”
意思就是从小侍候着公子长大,是家里的老管事了。
司书年纪小,管的差事又不大,但这差事是别人想都想不来的。
待到姑娘跟姑爷一成亲,司书那可算是未来姑爷跟前的老熟人,前程自然不一样。
他给范老管事作揖:“原来是范老管事,我常听白菘芦菔两位哥哥说起您,说您从榆林时就跟着沈老爷。”
白菘递上冰浆,范老管事手捧冰浆对司书点头:“小哥客气了,你们这是……”
“上山给沈公子送灯油,一旬一次。”司书笑吟吟,还招招手,“来个人,把范老管事背上山去。”
虽已定了亲,但还没成亲,不能在外头就上赶着叫姑爷。
范老管事还想摆手,一个青衣力壮的仆从把范老管事背了起来,一行人慢慢上山去,范老管事满口称谢。
听说这门亲事时,他还没欢喜就先皱起眉来,还问白菘:“这么富贵的人家?”
“嗯啊!”白菘点头,“您老是没瞧见,吃的喝的穿的用的,反正我是没见过。”
白菘回乡报信,范老管事先欢喜,跟着拉住白菘问容姑娘如何。
白菘心想着都已经定下了亲事,还是他们家公子上赶着求娶,容三姑娘是未来的主母,可不敢再提那些闲话。
便只说公子是跟老爷的同年,容家的女儿结亲。
又说容三爷虽未出仕,但是正经的进士出身,家中两位兄长都为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