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押黄罢。”
听见这句,太监依旧满面是笑,接过裴忌手中的玉璜,又一溜小跑着去回话。
因裴忌在御桥上不进暖阁,身侧很快就摆上暖炉小桌,桌上还热着一壶牛乳子茶。
暖阁里时不时就送一碟子点心过来,送点心的太监宫人道:“公主吃着奶卷子说好,给贵人送一碟来。”
“公主说果馅饽饽好,给贵人送一碟来。”
很快一张小桌叠满了,太监再送点心来时,又搬了张桌子来。
不论是乳茶还是点心,裴忌都一口未动,冰面上唯一那抹亮色不见了,实在有些百无聊赖。
红队虽是必赢,但黄队也不能轻易输了,各自拿出了看家的本事。
一分一分咬得很紧,暖阁四周时不时就传出几声惊呼声。
自下午比到傍晚,将要落日,两队才分出了胜负来,红队得胜,一排数十人滑到暖阁前行礼谢恩。
护卫也问:“主子,要不要回?”
冰天雪地里坐久了骨寒。
裴忌刚要示意护卫抬动轮椅,就见西海远处的冰面上滑过来人影,明明衣着并不醒目,他又是一眼将她认出。
这回她不再疾滑,只是驾着冰车在冰面上慢悠悠穿行。
时不时还停下滑杆,仰头望向御桥。
裴忌先是怔住,跟着想起容朝华根本不知道他长得什么模样,更不会隔这么远看一眼就能认出他来。
护卫道:“主子,那是容三姑娘。”
裴忌终于开口:“我知道。”
护卫又道:“方才属下查了查,查到沈聿跟容三姑娘退亲了。”
裴忌闻言旋即皱眉:“退亲?”
“是。”
“因何退亲?”裴忌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