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送了盒点心给他,打一棒子,再给颗甜枣。裴忌这么想着,打开盒盖,里头竟还真有金丝枣。
送一颗在嘴里嚼着,向赵轸招手:“回来,你不必去碧霞祠了。”
赵轸体贴问道:“要不要安排别的地方?”碧霞祠确是远了些,可城中各处的人又太多,人多嘴杂,万一被人瞧见传出去。
世子府地方倒大,可容姑娘好像不爱听戏也不怎么爱看杂耍。不然把戏班子杂耍班子请到府中来,又方便,又避人耳目。
裴忌摆手:“不必,过几日再说。”
信中写了,她忙。
……
真娘这边的东西已经收拾得差不多,她只出门十来日而已,所带的东西并不多,再加一个保哥儿也就再多几只箱子而已。
保哥儿四岁半了,比刚到容家时又圆了好些。
小孩子年岁太小,并没给他作生日。
正日子给他吃了两个真娘亲手做的寿桃包子,包子底下衬着染绿的桃叶,顶上捏得尖尖的,用花汁染红。
保哥儿还以为是真桃子呢,拿在手里才知是包子,他吃东西从来不挑嘴,连叶片也全都吃了。
阮妈妈直夸:“哥儿是个惜福的。”挑嘴些的孩子或只吃馅,或就撕着皮吃,还有用糕饼打鸟的,保哥从来没有。
吃得又多又干净,原来的鞋子衣裳都小了好些。
岳氏笑着揉保哥儿的脑袋,又跟朝华道:“孩子太小了,我跟你舅舅想着还是不办的好。”
虽没宴请宾客,也给保哥儿打了金锁金镯,把屋里原来旧的寄名符送到太清观去,又请了新的回来。
保哥儿扒着真娘的裙角,非要跟着去:“我不怕船,我喜欢船。”
真娘想着去得不远,又怕不带着他去,他会被容家人接走,干脆带他一起走。
保哥儿的事是一笔还没算清的账,容家那边不提,殷家这边也乐得他们不想起来。养大一只猫狗且还舍不得放手,何况保哥儿是个又活泼又壮实的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