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别更胜新婚,盛宁也给予了罕见的热情的回应。他们一边拥吻,一边耸动下身,隔着衣物彼此摩擦。
热吻催生了身体本能的反应,薄薄的布料黏腻在腿根处,很不舒服。盛宁自己伸手往下探了探,顿然有些恼了。
“怎么湿成这样?”也不知恼自己还是恼他人,但一个吻就湿成这样,可见已是欲望灼灼、色胆迷天了,他抬脸望了蒋贺之一眼,眼里含着幽幽的怨,说,“我被你搞坏了。”
“坏了吗?我摸摸。”蒋贺之的笑声夹杂着喘息声,微微发翁,指尖拂过警服衬衣的下摆,探进他的两腿之间,果然,该有的反应都有了。
“还真坏了。”他满意地将打算起身的他又吻回在床上,咬着他的耳朵轻讲一句,“坏就坏了,怕什么?老公在这里。”
第76章 难言(二)
一场情事完毕,两人四肢交叠。
窗外是蟋蟀为求偶发出的振翅之声,喁喁然,你唱我和。伏在爱人的身上,盛宁微微仰脸,目光春水一般温静,正望向他。
蒋贺之瞬间就被网在这样经纬严密的眼神里头了,只觉得身体的某一部分又要抬头,翻身就想继续。
“你属狼的?”盛宁还没缓过气儿来,摁着对方的肩膀阻止道,“不要……”
蒋贺之一仰脖子,当真疯笑着狼嗥两声。
“喂!闭嘴!”动静太大了,盛宁急于捂他的嘴,却反被抓着手腕摸向了他的下体。蒋贺之不正经地歪着嘴笑:“你摸摸,是不是没饱。”
“别动。”止了对方胡来,盛宁把脸贴在这副健壮的胸膛上,轻声道,“让我听听。”
也奇怪了,明明两人已不是第一次亲密接触,可这人还是老样子,前戏、过程都珍重得像初经情事一样,完事也心跳如雷。盛宁静静聆听这样沉重有力的心跳声。
“听到什么?”蒋贺之问。
“海潮声。澎湃的,炙热的,不断拍击着港湾的海潮声。”盛宁闭上眼睛,“这声音在说,不管外面多少凶险,泊在这儿就安全了。”
蒋贺之微微一勾嘴角,低下头,吻了吻他湿漉漉的前额。
“你刚才还没回答我……你来干什么?”从€€州到湄洲,以前有座爱河大桥,不到一小时就到了,如今爱河大桥倒塌,开车往返少说得五六个小时。盛宁不认为这人千里迢迢跑这一趟只为跟自己亲热一番。
“没什么,就是突然……很想你。”蒋贺之其实是为盛艺的事情来的。
“这么乖?”盛宁再次仰起脸,伸手抚摸蒋贺之的嘴唇,这么柔软漂亮的嘴唇,拇指一撬就钻了进去,轻轻摩挲他的齿列。
蒋贺之头一侧,含住盛宁的拇指尖儿,用舌尖一点一点濡湿。接着又整根吞入,渍渍吸吮。夜太深,亦太静,这亲昵之声听来格外清晰,蒋贺之这会儿理智回归,想到隔墙有耳,怕是该听见的都听见了,便暂停了这份亲密,问,“你对门是谁?”
“对门没有人,只有那个覃剑宇住在我隔壁。”盛宁说。
“哪个覃剑宇?”蒋贺之反应了一下,“那个省纪检的覃处长?”
“他调进了省反贪局,现在已经是覃局了。”盛宁开玩笑地抱怨了一声,“算了,听见就听见了,反正我不喜欢他,他总说我这病殃殃的样子,这辈子讨不着老婆了。”
“听他胡说,老婆在这里。”蒋三少向来不在乎那点口舌之快,当即用鼻梁蹭蹭盛宁的额头,细着嗓子连着喊了两声“老公”。
盛宁忍俊不禁。但一下笑狠了,又掩口咳嗽起来。
蒋贺之这才注意到了盛宁的腕子上竟戴着一串粉水晶手串,一只小狐狸活灵活现。他认出,这是盛艺常年戴在腕上的那串手串。
“我姐给我戴上的,忘记摘了。她说能守护平安,还能实现愿望,让我一定带在身边。”一个大老爷们,不至于真喜欢这种充满小女儿心思的手串,盛宁注意到爱人陡变的眼神,便将狐狸手串从腕上摘了下来,不以为然地笑了一声,“你说这么小个东西能实现什么愿望?”
“我们盛检的愿望是‘天下无贼’,"蒋贺之叹了叹气,“对它来说是太难了。”
“也不是,”盛宁躲了一下爱人的目光,还是坦荡荡地说了,“如果它真能实现愿望,那么我希望永远跟你在一起,还有妈妈,还有姐姐。”
想到盛艺,想到自己此行的目的,这个愿望注定不遂了。
蒋贺之的心骤然一疼,忽地又眼睛一亮。他想到了一个两全的解决法子,迫不及待地就问出了口:“宁宁,跟我一起回香港,好不好?”
“回香港?”盛宁支起了上身,诧异地问,“离开€€州前我们不是已经说好了,等这个案子了结,我就陪你回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