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被骂了才有那个念头。”
江绪收起腿上床,“没有过。”
叶昔言:“她下午说的。”
“她诓你,”江绪回道,全都坦诚,“爬珠峰她现任也在,我们是一群人。”
叶昔言这时惯会钻牛角尖,估计今晚早纠结过了,逮着以前的话不放,“可是你当时告诉我不是一回事儿。”
江绪闻言就怔了怔,有点没反应过来,半晌,说:“确实不是一回事儿。”
叶昔言拧眉。
江绪说:“她是她,周延是周延。”
这话含义可就深了,只差直接点明。
叶昔言哪会听不懂,当即就转过弯儿来了,张张嘴,到底还是讲不下去。憋了会儿,她拧巴地哦了声。
江绪又说:“我跟她不可能。”
贺嘉柔今天闹得太过,没分寸,即便后面主动澄清了误会,可那些乱七八糟的话还是挺堵人。虽然清楚叶昔言不会偏向那些,但该解释的还是得讲清楚,毕竟这一天下来够多事了。
江绪碰碰叶昔言的手背,用胳膊挨胳膊,给叶昔言回缓的时间,一会儿,还是抱住她,难得放低自己,再次低声说:“对不起。”
她闷闷道:“不至于……”
江绪安抚地说:“不要窝火。”
“没有。”
“下回不会了。”
以往都是叶昔言动手,这次反过来了。江绪也不是故作姿态,不是假意抱抱,把人搂住了,一下一下拍背,像是哄小崽,没多久又将下巴搁叶昔言肩上,以依偎的动作靠着。
“昔言消消气。”
那样的言行软乎,太戳心口,比什么都管用。
叶昔言抿抿唇,一动不动。
她俩本就不是闹架,一开始就没僵持的必要,现下江绪肯解释,态度又摆在那儿,能化解的、不能化解的,此刻都通通没了。
这种时候谁都强硬不了,面前的那位不是外人,哪可能推开。
何况叶昔言下午为何要赶过来?明摆着的,都不用亲口讲。江绪都懂,不然接电话那会儿就不会同意这人来了,这里一堆烂摊子没处理呢,多一个人就是多添一份乱,而且眼下的局面还解释不清楚。
两人就这么抱着,安安静静。
许久,叶昔言抬手搂了把江绪的腰,将人箍进怀中。江绪顺由着,坐她面前。
叶昔言摸摸江绪腰后那截线,手往上,又往下,最终落到最窄那处。
江绪宽慰道:“我没事,不要担心。”
微弓起背,将脸贴对方胸口,叶昔言慢慢说:“我怕你怎么了,会出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