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忘机沉默了。
魏无羡笑着偏头,若有似无地擦过鼻尖,在他的唇辨上轻轻地吻了一下,声音咕哝低哑,“你就应该在那里睡了我,反正只有我俩。”
“那几天也没有别人可以救我,我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你就先把生米煮成熟饭,用抹额把我手脚捆起来,压在身下奸了又奸,奸到彻底离不开你,只想张开腿被你上……我不就是你的了吗?哦对了,那个时候我还在发烧,里面应该热热得很舒服,你怎么不掰开我的腿,不顾我的挣扎,直接插进来把我弄得哭出来?”
魏无羡啄吻了下蓝忘机艰难闭起的双眼和颤动的长睫,笑道:“怎么,还害羞?不喜欢听我被弄哭的时候叫你蓝二哥哥?我那时候还小,又怕疼,稍微哄一哄就乖了,叫你哥哥的时候岂不是更好听?你明明每次听到的时候都力气好大,弄得我痛死了……又舒服得要命——唔!”
他猝不及防地被蓝忘机捂住了嘴,抬眼果不其然对上了宛如一泓深潭的眸子,暗得快要将自己给吞噬了进去。
蓝忘机压着喘息,在他的耳边道:“……有人。”
魏无羡也静了下来,竖着耳朵听动静。
树后发出一声踩断地上枯枝的声响,像是有人在慢慢靠近,他俩屏息了一瞬,果不其然听到有人小声在说话。
“柳哥哥,树后有人吗?”清脆的女声响起,听着年纪不大,声线中压着几丝小心翼翼。
“嘘,我再看看。”男人的声音响了起来,鞋底踩过草丛的声音沙沙作响,听得魏无羡心口霎时拎起。
蓝忘机揽住魏无羡的腰,脚尖轻点,在那人绕过来前,无声地抱着他坐到了树枝上。
魏无羡一时重心失稳,晃了一晃,抬手扒住了枝干,却拍得树枝一颤,花瓣如落着雨一般往下洒,在穿过繁盛的枝叶间落下的月色中,铺得一地粉白碎银裸子,看起来格外赏心悦目。
蓝忘机伸手稳住了他的腰,以防他掉下去。
“好美啊……”那姑娘惊讶地哎了一声,张开手接树上落下的桃花瓣。
大概是发现了树后没人,男子绕回到了树前,低声道:“没事了。”
姑娘道:“也是,这么晚了,怎会还有人在姻缘树下求愿。”
魏无羡半眯起眼透过枝干往下看,隐约看到男子将娇小的姑娘怀中,心道这小心翼翼的估计是来私会的。
“瑜儿,这个送你。”男子将一玉镯塞上了她葱白的手腕,柔声道:“前些日子求师傅教我打磨的,你看看喜不喜欢。”
瑜儿爱不释手地看着套在手上的玉镯,莹润透亮,看起来是下了一番功夫。她踌躇了片刻,碾着土块儿的秀气鞋尖微微踮起,抬脸在男子的脸上亲了一下子,羞涩地掀起眼道:“喜欢……”
男子被亲得红了脸,笑呵呵地道:“喜欢就好,喜欢就好。”
瑜儿在他怀里腻了一会儿,似是有些不好意思地从袖中也掏出了一条布帕,往男子手心里一塞,声音柔柔的,“这个……也送给你……”
男子惊喜地瞪大了眼,“我……我也有?”
瑜儿嗔怪道:“柳哥哥真是个呆子,姻缘树下求愿,必定要交换礼物,才算是心意相通互许终身,你忘了吗?”
魏无羡听得禁不住闷笑出声来,启唇道:“蓝二哥哥……”
他话说出口,却发现这声“哥哥”竟然和树下的小丫头出声道的那句“柳哥哥”重叠了一瞬。
魏无羡奇道:“树下一对野鸳鸯,树上一对野鸳鸯,妙哉妙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