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澄眉毛挑了挑,话还没说出口金凌就跳了起来:“不行!舅舅你知不知道你之前受了多重的伤?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怎么和我娘交代!”
江澄吊起了眼角看着金凌:“你这小子,懂得拿阿姐来压我了?”
金凌见状也学着江澄吊了吊眼角,两人的表情竟是如出一辙的相似。
“舅舅你要是再不进去好好歇着,我今晚就独自一个人收拾包裹仙子都不带去辽东找人!”
“你敢!”江澄扬起手,做出一副要打人的模样。
就在他们甥舅俩闹腾时,从门边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
两人回头,只见江澄的一个心腹,急匆匆向他们走来。
“宗主,”那名弟子行了个礼,“有一位清河聂氏的弟子说有要事求见。”
“清河聂氏?”江澄皱了皱眉,与金凌交换了一下视线。已过了晚膳时间,正常这种情况下,任何世家都不会安排弟子拜访他门。除非是出了什么非常重大的情况,例如宗主过世之类的消息……
不过,聂怀桑年纪轻轻,怎么轮也轮不到他吧。
“可有问了是什么事?”江澄问到。
“主事大人正在接待他。”那弟子话音未落,又有一名弟子匆匆赶来。
“宗主!”第二名弟子行了一礼以后,用紧张的口吻报告道,“主事大人请你速速过去。”
“那名聂氏弟子,所为何事?”江澄起身,声音不知不觉凌厉起来。
“听说是泽芜君出了事!”弟子说道。
“什么!”金凌比江澄先跳了起来,“你再说一遍?”
“具体的情况我、我还不清楚!”那名弟子感受到面前瞬间凝固的空气,有些畏惧的说道,“所以主事大人让我速来请宗主过去!”
金凌立刻转头看着江澄,只见江澄的脸笼罩在浓重的阴影里,看起来阴鹜恐怖。他不发一语,径直走出了院子,金凌也立刻追了上去。两人飞快的赶到了前堂,只见一名身着聂家家纹外袍的中年男子,正坐在大堂的客座上与主事谈话。见到江澄和金凌,他和主事都立刻站了以来。
“怎么回事?”
江澄也不等他们行礼,开口就问。
“宗主,你看这个……”主事靠近江澄,朝他摊开手掌。只见一条满是血迹的卷云纹白抹额静静的躺在他的掌中。
“!”江澄一把扯过那条抹额,他数次触碰过蓝曦臣的抹额,无论材质或是绣工,应该的确是蓝氏的抹额,但说到底,蓝氏的云纹抹额在他眼里都一模一样,一时半刻,他也无法肯定这是不是蓝曦臣的抹额。
“发生了什么事?”江澄抬头,冷酷的视线射向了那名聂氏弟子。
那名聂氏弟子道:“今日太阳落山之时,泽芜君带领弟子,重伤逃至我不净世。至小的出来时,已有多位弟子重伤不治,泽芜君也伤势严重,昏迷不醒!”
“什么!”金凌脸上的血色唰的一下退去,冲上前抓住聂氏弟子的肩膀道,“蓝思追呢!?蓝思追怎么样了!!?”